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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蔣錫培---遠東控股集團董事長文章來源:經濟觀察報 | 發布日期:2009-01-20 | 作者:未知 | 點擊次數:
我握住的是一雙凍得紅腫的手。在我年紀還輕的時候,這樣的一雙手會讓我驚訝,生活怎能如此不公地對待世人。一雙手會暴露出一個人的很多秘密:她是否每天都必須把手浸到冬天冰涼的水中洗衣服和餐具;他是否經常需要揮動鋤頭和鐵鍬;你究竟是養尊處優還是必須用自己雙手去同世道搏斗。當冬天來臨,而你不得不頻繁地將雙手暴露在寒冷之中,血液會減緩它的流動速度,手會變得腫脹、通紅。等到再把雙手靠近火和溫暖的事物,卻只會讓人感覺到難忍的癢,還有灼燒感。 這是過去贈送給他的不得不接納的禮物,盡管他已經是這個國家最富有的人之一——在2008年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遠東控股集團董事長蔣錫培以將近25億的個人資產成為排名第144位的富豪。 他是一個性格倔強的小個子南方人,黑色夾克內套著一件條紋襯衣,外衣上別著自己的上崗證——上面寫著工號0001,這表示他是公司的創始人和第一位員工;手腕上戴著金屬機械表,喝水時用宜興特產的紫砂茶杯。他穿的是不系帶的皮鞋,講話時身體前傾,眼睛盯著你,語氣和神情都顯得迫切。他的聲音如刀鋒般單薄、尖利,這樣的聲線不適合當眾演講,不過顯然他已經具備了掌控談話的技巧,而且如今他的講話總會引人注意。他使用的詞語和句式表明,他顯然經常看新聞聯播,并且從中得到了某種通行中國大陸的智慧。 在宜興這個南方小城中,即使他已經算是巨商富賈,接電話時仍然使用一種誠懇和謙遜的聲調。他的辦公室外或者辦公室旁,也沒有坐著一名秘書幫他擋掉來訪者,似乎只要愿意,并且知道他在辦公室,誰都可以敲門進來,拿著一張邀請函來請他參加某次活動,或者請求他對某個問題發表看法、施加影響。在辦公室的外側,他用了一張桌子來堆放他得到的各種獎杯。這些邀請和榮譽來得太過頻繁,讓他應接不暇,但是他卻總能保持友善,而不是選擇很多商人表現出的不耐煩、躲避和拒絕。 十八年前,二十七歲的蔣錫培在宜興范道鄉新任黨委書記的支持下,籌到180萬人民幣,創辦了一家制造電線和電纜的工廠。工廠成立的1990年,他們的銷售收入是462萬元;第二年,收入到了1800多萬元。在此之前,沒有考上大學的蔣錫培已經品嘗到了商業的甜蜜和苦澀。落榜之后,他在杭州學會了修理鐘表,然后,通過在百貨公司門口租店修表積攢了人生的第一大筆錢:5萬元。不過隨后他在家鄉開辦的生產鐘表發條的工廠卻虧得血本無歸。他通過做電纜經銷商才重新讓自己回到當地的富人行列。 1990年創辦的這家電纜工廠后來讓他成為宜興和江蘇最著名的商人之一,成為中國電纜行業的領袖級人物。后來人們津津樂道的都是這個精明的商人如何通過四次改制來完成自己的四次大躍進。第一次,他把自己個人的公司轉變成了集體企業,這讓這家原先的民營企業獲得了集體企業才能獲得的資源傾斜和銀行融資優勢,也是在他改制的同時,中國開始了第一次“宏觀調控”。集體化之后,到1994年,他創立的公司銷售額達到了1.5億元,資產增長了10倍。第二次,他又在1995年對公司進行了當時時髦的股份制改造,他和創業者們重新擁有了自己的公司。第三次,他讓出大股東地位,在1997年引入了四家大型國企做為控股股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之后,他得到的是壟斷者的助力,也讓這家名叫遠東的公司成為電纜行業的領軍者,自己也開始被人稱為 “電纜大王”。第四次,他再次贖回了出讓給四大國企的股份,重新讓公司回到自己囊中。他自己期待的第五次,是將遠東控股的資產整體上市,他選擇的方式將會是,把遠東控股的一部分資產——也是最優質的那部分資產——裝到他已經收購的上市公司三普藥業內。 能夠做到四次身份轉換,并且借助這種轉換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商人,該是怎樣的一個人物?他如何能夠在國有和民營之間轉換自如?他該具備怎樣的審時度勢的天賦?目前而言,他又該如何去應對已經侵入江南的刻骨寒意?在過去,他總是以一位勇敢的投資者形象出現,他曾經投資過未上市的無錫尚德,也曾經因為涉足互聯網和幫助年輕人創業而聲名大噪,如今他是否會改變令自己頗為自豪的主業加投資模式?作為一名給人以長袖善舞甚至新紅頂商人印象的江南制造業巨頭,他又如何看待企業家這一群體以及他們在過去一年中遭遇的挑戰? 在宜興辦公室內同記者的交談中,蔣錫培為他所屬的這一階層進行了辯護,并且試圖闡釋他對目前的經濟形勢的判斷——“這是我所碰到的最壞的形勢”,他說。 給企業家群體更多寬容 經濟觀察報:你對現在的經濟問題怎么看? 蔣錫培:現在這種經濟形勢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但是回想起來,美國也好、國內也好,之前經濟出現問題的征兆還是比較多,只不過作為我們,缺乏很多宏觀數據,也缺乏系統研究,也沒有更多地去重視,以至于現在使得很多企業措手不及。事實上現在經濟危機的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有很多數據可以佐證,世界主要經濟體經濟增長明顯放緩,有的嚴重下滑。 中國經濟和中國企業越來越容易受到外部的影響。盡管我們也有自己的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但是這種自我需求還是很難滿足老百姓的期望和企業發展的要求。我們覺得全球經濟和中國經濟遭遇的困境和難題,需要的是各個政府的最高決策者的非常智慧,需要他們協同、聯手,在很多領域采取一致政策,營造振興經濟、穩定社會的良好法制和政策環境,營造企業家創業、創大業、創好業的信心,這是政府的責任。 作為企業來講,無論如何,它也要順應潮流,不能逆勢而為。因為大環境是無法改變的,它只能在大環境中,尋找適合自己發展的路徑。中國政府對它的一些政策進行了180度的轉彎,政府對半年前的政策,某種程度上都進行了修正,對以往的包括匯率、利率、稅率、《勞動法》等重要的法規政策帶來的后果都進行了修正。我覺得這是讓人欣喜的,雖然相對來說晚了一點。 經濟觀察報:本來的想法是進行宏觀調控,結果沒想到外部環境卻發生了突變…… 蔣錫培:后來發現不僅不能再宏觀調控,還應該采取更有效的措施,才可能度過這一輪危機。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企業也很著急,因為我們創辦一個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是何等的艱難。現在跟改革開放以前相比,是非常好了,但確實還很艱難。我們的金融體系,某種程度上很難有力支持創業;我們的輿論環境有些時候還不能對這一群體予以承認;我們的法規、體制,也在一定程度上還制約著他們。當然像我們這種已經發展起來的企業,受到的制約相對要小。因為到了一定的規模,特別是當你成為行業領軍企業的時候,所面臨的矛盾、發展受到的制約是不同于創業時的,但是還是有。不同時期是不同的矛盾,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問題,面臨不同的壓力。 經濟觀察報:你們現在想要解決的矛盾或者說面臨的壓力是什么? 蔣錫培:我們現在覺得,從外部來講,我們需要有更好的政策來支持技術創新,支持企業擁有更多的知識產權,支持你走出去,還要容忍犯錯誤,因為創業有的時候會犯錯誤——只要不犯法。可能有時候我們認為是被禁止的行為,但某些時候是被鼓勵的,比如以前不允許上市公司股東買賣自己的股票,現在鼓勵你回購,政策很多時候不一樣。 一定要營造鼓勵創業、崇尚成功、寬容失敗的環境。企業是這么重要,沒有企業就沒有就業,沒有就業就沒有收入來源,沒有收入來源就沒有社會穩定,沒有國家繁榮和富強。只有發展才能實現和諧,發展就是科學,不發展就不科學,發展就是和諧,不發展就是不和諧,所以發展是硬道理。還有呢,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永遠是個命題,即使把所有財富平均分配,明天照樣有差別。另外,創業階段的稅率,包括個人所得稅,一定要放在全球經濟當中去考量,否則就沒有競爭優勢。所以政府出臺一些針對企業的所得稅和其他稅費時,一定要綜合考量企業的負擔,是不是把企業放到全球經濟當中還有競爭優勢,創造財富的人,肯定會非常不容易,他會很珍惜自己創造的財富,而且最能合理利用財富,為企業和社會帶來更大的財富。如果我們承認資源在這些人的手里,他們是對社會的一大貢獻,最好把現在的個人所得稅調整,他在世的時候少收他的,死了以后多收他,多收遺產稅。當然這些事情,我們也不能太急切,政府也需要思考怎樣解決。 經濟觀察報:你講了很多為企業家階層辯護的話,不過在2008年確實有一系列的事情,讓公眾對這個階層產生懷疑,讓社會對這個階層越發不友善,我不知道你怎么看這種情況。 蔣錫培:我覺得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沒有辯證地、客觀地和前瞻地看這些問題。某種程度上,企業家有很多優點,企業家精神也好,個人抱負、責任感也好等等,我覺得確實是值得稱頌的。很多國家可以把做得非常好的偉大的企業家看成是整個國家的英雄,我們為什么不可以寬容一些呢?任何一個中國的民營企業家,做到今天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們的一些想法和觀點只不過是內心的一種感受,而且他也敢于把這些話說出來,其實是人家對這個國家有非常的情懷。 即使是說錯了或者做錯了某一件事,我們也應該給予寬容和理解。比如說張茵在2008年兩會上的提案,當時90%以上的企業是非常有想法的,只是她把這些想法說出來了。比如說王石,王石自己實際上做了很多慈善事情,但他在地震時關于捐款的話仍然引發了大眾的指責。有些媒體可能誤解了他,至少沒有善意地去理解他。 當然,比如三聚氰胺的事情,三鹿的相關領導們毫無疑問必須付出代價,他們應該受到法律的追究,因為他們的行為可以說等同于謀財害命。但是對于一些因為管理不善出現問題的公司,大家應該給予寬容,讓他有糾錯的機會,不要也非得把它打入地獄。 還有要重視的是,很多行業龍頭企業,除了公司本身影響之外,它還會影響到相關的產業鏈和生態鏈。目前,處理這些企業的重大問題就更要慎重。比如對國美和黃光裕,我們不了解他現在究竟出了什么樣的事情,如果確實是他自己一些違法的問題,他會受到追究,但決不是說,他被拘捕以后,國美這個企業也應該倒掉,這是兩碼事。所以我們確實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考慮,特別是政府和民眾。企業家里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不奇怪,因為企業家這個群體越來越龐大,有的人不了解法律法規,不是主觀故意犯錯,有的可能是某一個決策,導致企業碰到了困難,帶來了對整個社會的負面影響等,但千萬不能把它人為放大,說這個群體不行。 經濟觀察報:乳業的問題,包括后來百度碰到的問題,會讓人懷疑,高速的成長加上激烈的競爭,這種環境是不是會讓人喪失部分道德感? 蔣錫培:競爭是殘酷的,它是不流血的戰場,但它要在遵循法律法規和道德層面的前提下去競爭。如果一個行業只有競爭沒有合作,只圖盈利不講責任,那這個行業一定是畸形的。良好的商業風氣很重要,道德約束也很重要。它們促進和保證著商業社會更加有序。 經濟觀察報:回到開頭的問題,你身處江南,是否也感到寒意? 蔣錫培:是這樣的,我們2008年上半年還沒有太多的感覺,但從下半年開始,越來越明顯,到了2008年第四季度更加感覺到寒風刺骨。[NextPage] 經濟觀察報:具體表現呢? 蔣錫培:具體表現就是市場的需求趨減,另外,資金明顯趨緊,不是說銀行不給貸款。像我們這樣的公司,銀行巴不得給貸款,不貸給好企業貸給哪個?作為信用好的、有發展前景的,又有規模的公司,它肯定會貸款給你。但問題的關鍵是,前面的供應商、后面的客戶,很多都吃緊了,它們明顯感覺到壓力,不可能對你沒有影響。 第三個表現是產品是價格暴跌,十月份的價格和九月份相比,跌了40%,到12月份跌了60%,在這樣的價格暴跌的情況下,銷售收入要和以前保持一致,就很難了。我銷售了同樣多產品,原來可以賣一個億,現在只能賣四千萬了,你的利潤不就下降了嗎? 還有,有些合作伙伴停產,或者因為還不起貸款倒閉了。中小企業倒閉潮,有些是因為企業b身規模不大,管理不到位等因素,經不起市場的競爭,但還有很多企業是大環境的犧牲品。比如外向型企業,怎么經得起三年當中匯率漲了百分之三、四十呢;它怎么經得起取消出口退稅呢?除了部分利潤高一點的能吃得消以外,絕大部分企業是吃不消前面匯率、利率,后面稅率的變化。還有就是《勞動法》,好不容易從1978年改革開放到今天,初步打破了一部分人的鐵飯碗——還不是全部勞動者,馬上法律上給了所有人一個金飯碗,還打不破的。如果引發大量的勞動者與管理層及股東之間的矛盾和對立,這個事情就麻煩了,引發群眾斗企業家了。有企業家抗議,沒有功勞僅有罪過了,這個問題就大了。所以企業家的信心不光是遭受市場大環境的壓力,還有法規和輿論的壓力。這還不是金融危機帶來的問題,金融危機是一個方面,相關的政策法規,引發了深層次的障礙和矛盾也是一個方面。 經濟觀察報:這是你創業近二十年來碰到的最壞形勢嗎? 蔣錫培:是最壞的。我1990年開始創業,1992年和1993年碰到宏觀調控。但是不像現在,因為那時外部經濟還很好,只不過政府調控一下。現在是外部形勢也不好了,內部需求也不足,很多老百姓手頭沒有現錢,即使有點存款,還是今后要生活養老的錢,還沒有到無可顧慮地去消費的地步,因為他哪一天丟掉工作也不知道,現在可能還沒有到最困難的時候。 經濟觀察報:從遠東和你個人的歷史來看,讓人稱道的是你們的四次改制,于是大家都認為你是一個特別善于探索和有遠見的人,我不知道你現在打算怎么做呢? 蔣錫培:我只是順勢。四次改制,被動為主,主動為輔,因為我們深知我們企業要生存和發展,一定要順應大勢,要聽黨的話,這不只是說說。當時我只是選擇了更有利于企業生存發展的路徑和模式。所以我只是順勢。 尤其是企業發展到某種程度,更需要考慮到很多相關利益者的利益。我們在1995年的時候提出要創建“和與靈”的文化,這確實是我們的追求。我們追求和諧,我們也要靈活應變,這些都是我們的生存法則。 經濟觀察報:現在你怎么去把握這種趨勢呢? 蔣錫培:首先要理清思路,積極面對,做好準備,抓準機遇;其次還要尋求更大的發展,這是目的,所有的前提,都是為了尋求更好的發展。比如現在我要好好善待我們的員工,我非但不能隨意解雇一位員工,我還得留住人,我還不能降薪,還要適當加薪,因為這個時候,不能給政府添亂,另外也更能吸引新的優秀的人才,也有利于企業今后的發展。 第三,重大的決策不能出錯,前期要做盡量多的工作,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 第四,一定是全力以赴打市場,爭取賣出更多的產品,和你的客戶一起共度難關。 第五,要和銀行處理好關系,跟供應商的關系也要處理好。某種程度上講,銀行是我的客戶,供應商是我的客戶,最終的消費者也是我的客戶,這些關系都要處理好。 第六,要練好內功,比如說制度層面是不是需要完善、業務流程是不是要重組,管理是不是要加強,比如財務管理、品質管理、營銷管理等等。 經濟觀察報:現在考慮最多的問題,或者說主要精力放在什么地方? 蔣錫培:現在我的精力主要放在三個地方。一是我有四分之一的時間用在學習和培訓上,我自己上各種各樣的學校、商學院,一年大概有三個月左右;二是重大的決策和公共關系的維護;三是其他的時間花在一些重大具體的管理問題和個人安排上。 經濟觀察報:這種習慣保持多久了? 蔣錫培:十幾年了。以前自己第一學歷只有高中,其實文憑對自己來講不重要,我自己是創業者,文憑給哪個看?現在上學讀書,第一,我要交到好朋友、好同學;第二我要充電,學到真東西。 經濟觀察報:你在學習的過程和做生意的過程中,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商人,有沒有你特別欣賞的? 蔣錫培:很多。比如李嘉誠先生,我以前沒有見過他,后來偶然有機會相見,他真是一個可親可愛的人。另外還有柳傳志、馬云、傅成玉、王石、郭廣昌、江南春、施正榮、馮侖等。 經濟觀察報:這些人身上什么東西最打動你呢? 蔣錫培:首先是他們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其次是他們的經營理念和管理方式都值得借鑒;第三是他們長期保有一種良好的精神狀態,始終充滿激情,這非常不容易。第四是他們敢作敢當敢冒風險的精神,這些都是值得我學習的。 經濟觀察報:現在的經濟大形勢,會不會對你以前的一些想法造成影響? 蔣錫培:以前的想法一定是隨客觀條件的變化而變化,如果還不跟著變,這怎么可能呢?特別是當你經常跟那些人在一起,他們的觀點也會或多或少影響你的想法。 經濟觀察報:比如你之前一直提的主業加投資的理念。在世道不好的時候,“投資”的想法很容易受人質疑。 蔣錫培:大凡成功的商人,很少不走點彎路交點學費。但這一定要在你的能力承受范圍之內。超出你能力的時候,一個決策失誤可能就是致命打擊,可能就會前功盡棄,所以此時決策要慎重。 我提出主業+投資的發展方式,也是考慮到一個企業可能會受到方方面面的誘惑,又不可能所有機會你都不放棄或全部放棄,所以你還要爭取去抓。 對于遠東而言,18年的歷史下來已經有三個產業:電纜、醫藥、地產。我現在不會再另去控股或者全資投資去做第四個產業,盡管我經常會碰到非常好的項目。后來我們就進一步確定,我們要聚焦把這三塊做好,但是很多機會也不能眼睜睜地丟掉,我們要考慮能不能參與一下。一方面,作為商人來講,我們追求更高回報;第二,也可以通過一些投資去幫助那些創業者。我們今后還會循著這兩條路子走下去,只不過要非常慎b,不要讓自己的投資影響到主業的發展。 經濟觀察報:這種模式現在會不會受到影響呢?這種模式可能在前幾年獲利豐厚,但是在今后幾年可能面臨著顆粒無收的情況。 蔣錫培: 在任何時候,主業和投資結合好了,可能會比單做一個獲得更好的回報,發展也會更穩定。但要把握好度,比如現在做投資,你還去投資沒有上市的公司嗎?現在這個時候投資沒有上市的公司,相對投資已上市的公司風險要大得多。很多公司的市盈率已經很低了,且上市公司的財務更規范和透明,投到這樣的公司中,風險會小。非理性的投資是對財富的褻瀆。投資多元時,公司內部要有專門的決策機構,同時也要更多地借助于中介機構。 我們現在是全力以赴把三塊主業做好,并積極尋找機會做好投資,爭取雙豐收。 經濟觀察報:上溯十年左右,所有的企業家都會說,他有濃厚的產業報國和百年老店的想法。但是后來這種想法慢慢發生改變。比如2008年朱新禮就選擇了把自己的公司賣掉。這種觀念的變遷對你的沖擊大嗎,沒有必要再做百年老店,而是追求利潤最大化。 蔣錫培:有沖擊,朱新禮是我長江商學院首期CEO班的同學。 我覺得把企業一直自己經營下去還是中途把它賣掉,都無可厚非。因為企業最高決策者們自己知道,是自己經營下去好還是賣掉好,所有其他人都不會比他們更了解這個企業,也不會比他們更有情感。從了解程度、利益相關程度和情感程度來說,哪一個人能超過創業家本人呢? 經濟觀察報:2008年的各種情況讓你感到壓力了嗎? 蔣錫培:最大的壓力還是來自于環境和氛圍。2008年,宏觀調控下的政策法規、輿論氛圍對企業家的壓力甚至大過全球經濟危機帶給企業的風險。 經濟觀察報:比如在遠東附近地區,有上百家電纜企業,有多少能挺過去? 蔣錫培:我覺得可能會有三分之一活不下去吧。 經濟觀察報:說到底,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蔣錫培:我想成為一個很好的企業家。所謂的好,就是要對國家和社會有貢獻,要擔當社會責任,要有良好口碑,這個很重要。 經濟觀察報:你會羨慕其他國家的一些商人嗎,他們可能會對社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力。 蔣錫培:不同文化和不同背景下的企業家,會有不同的表達方式,社會對他們也有不同的評判。現在而言,我覺得有很多外國企業家會羨慕中國的企業家,因為中國是世界最大的市場,中國會更開放,環境會越來越好,會更適合創業和生活;企業家們也會對社會和經濟產生更積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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